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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末世]這個攻有點嬌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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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末世]這個攻有點嬌8

“被嚇到了?”

穆川眉心一跳,身體下意識脫下臟兮兮的外套,將人抱在懷裏,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開始哄人。

“沒事的,以後這種場面你別看,交給我。”

白斯年搖搖頭,努力從穆川懷裏鉆出腦袋,穆川現在這個抱人的姿勢讓他的臉抵在穆川的胸口,有些喘不過氣。

穆川忽略掉白斯年掙紮的細微動作,幹脆捂住他的眼睛,將人抱起來帶到另外一個地方才松開手。

白斯年憋得臉比之前發燒的時候還要紅。

眸色瀲灩,眼下浮著一層水霧。

白斯年微微喘著氣,差點被別憋死了。

穆川摸著他的額頭,喃喃低語:“還是在發燒。”

“沒事,我不會拖你後腿。”

其實白斯年心裏還是不希望末世到來,可這是天意,人類阻止不了。

末世發生後所有的秩序全部都開始混亂,剛開始幾天人類還是聽官方的話待在家裏,可有些家裏的人根本控制不住感染的人,逃出去。

之後便是被咬,成為一樣的人。

剛開始專家推測這次的病毒是空氣傳播,後面又傳出是水傳播,具體是怎樣的,無從得知。

別墅裏暫時安全,穆川趁著沒人的時候檢查了一下白斯年手腕上的傷口。

縫合線歪歪扭扭的將兩塊皮膚穿在一起,沒有一絲恢覆的跡象。

白斯年將手往回縮了縮,穆川緊緊握著,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,臉色陰沈得像是多了一層烏雲。

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停在門口的聲音。

穆川輕飄飄地往窗外一掃,讓人切了一盤水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。

“川哥,那邊已經安排好了,隨時可以過去。”

說話的是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,他的目光在白斯年身上打量,眼鏡下的眸色晦澀不明。

白斯年知道他,是跟在穆川身邊負責網絡模塊的人,這人就是一個斯文敗類,似乎隨時隨地對人都很溫和,其實不過是隱藏在笑容下的陰狠毒蛇。

穆川點點頭,拿起一塊草莓遞給白斯年。

“我不要吃這個。”

他現在對什麽食物都沒有食欲,就算是他以前經常吃的東西咀嚼在嘴裏也都如同在吃蠟燭,什麽味道也嘗不出。

觸覺,味覺,嗅覺都減少了,而聽力,視力卻比之前提高了許多倍。

哪怕是現在有人站在幾百米之外他也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。

“那嘗嘗芒果?”

穆川最近也總是拿各種東西給他嘗,偶爾嘗了兩個,穆川好像都挺開心的。

白斯年猶豫一下,將切好的芒果丁吃了兩口。

嚼著嚼著他突然就吐了出來。

原本吃在嘴裏只是沒有什麽味道,現在卻變成了十足的臭味。

白斯年皺著眉,空氣裏多了一股肉香,遏制不住地吞咽口水,面前活著的人類對他來說就是明擺的美食。

散發著香味的美食站在他面前,只需要撕扯下一口肉…

白斯年搖搖頭,將自己腦子裏面的血腥想法拋出腦後。

穆川不是傻子,看著白斯年對著面前人流口水,猜到一些,摸了摸他的腦袋,低聲對他說:“等晚上我去給你抓。”

白斯年立馬搖頭,上輩子就因為這個原因,那些人對穆川的信任一點點土崩瓦解。

只不過為什麽穆川說這個就跟吃雞一樣輕松…

“我…我想…想吃雞。”

穆川想了想,“也好。”

他看向門口的三人,向他介紹,指著斯文男人,“這位是傅肆。”

旁邊個子高的男人,“這位是李興。”

侏儒癥的男人,“這位是顧國宇。”

白斯年沖他們點點頭,“你們好。”

幾人身上或多或少帶了一些違規的武器,白斯年看了一眼就低下頭,眼睫輕顫,不動聲色地盯著放在地上的像長筒一樣的東西。

感覺很好玩。

“現在淩晨,明天早上再走吧。”穆川摸了摸白斯年的額頭,溫度比之前低了些,溫溫的燒著。

“那行,川哥,我們先找地方睡覺了。”

傅肆拿起一把狙,臨走前又看了一眼白斯年,似乎是想從他眼底找到一些破綻。

白斯年神色淡淡,看不出半分慌張與心虛,只是臉頰有些紅。

*

天一亮,穆川就帶著人朝著之前放東西的地方走。

白斯年在後座坐的好好的,穆川突然摁著他的頭往他肩膀靠,“先睡會。”

“我不困。”

“你困,聽話,寶寶。”

白斯年奇怪地盯他一眼,還是靠在他懷裏睡著了。

等他睡著之後,穆川悄悄將他的帽子往下拉,擋住眼睛,又將系著的圍巾往下拉擋住下面的半張臉,做完這些又將悄摸摸地把人往懷裏一撈。

白斯年原本只是靠在他肩膀上,現在則是整個人都躺在穆川的身上。

穆川輕輕抱住他的腰,手掌拍著他的後背。

“開慢一點。”

白斯年幾個小時後醒來,車停在路邊,穆川不在這裏,將車窗降下,他看見穆川和傅肆站在一起聊天,話題似乎已經聊到結尾。

“放心,川哥,我對他沒想法。”

“嗯。”

白斯年將車門打開,穆川走過來。

街道邊躺著幾個喪屍,現在官方還能控制局面,基本上在街道裏出現的喪屍都被軍方的人消滅。

空氣中透著一股腐爛的味道。

白斯年看了一眼現在的地方,正好是在倉庫裏面,之前穆川在這幾個大倉庫外面,讓人連夜修了一堵外墻。

“川哥,外面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。”

穆川幫白斯年理了理帽子,轉頭看向被帶過來的兩人。

白斯年看清楚其中一人的臉,立馬朝著顧落跑去。

還沒跑出兩步,就被穆川拉住手腕。

“寶寶。”

聽穆川的聲音有些難過,白斯年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
“寶寶,你還是喜歡他?”

白斯年感覺穆川挺直的背脊有些塌下來。

“別過去…好嗎?”白斯年一楞,現在穆川小心翼翼的姿態和他那一身肌肉怎麽看怎麽怪異。

白斯年一度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。

他的腳步頓住。

穆川將他摟進懷裏,聲音沙啞:

“寶寶…我害怕…真的…”

白斯年被他緊緊抱住,呼吸不暢,聽著穆川的聲音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,伸手拍拍他寬厚的背脊。

“你怎麽了?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?”

顧落在看到白斯年的時候眼神瞬間一亮,卻又在觸及穆川的時候瑟瑟一抖。

白斯年和這個男人的關系不簡單,為了活命,顧落決定賭一賭,大著膽子開口:

“斯年!斯年是我啊,我是顧落,你跟他們說一下,我只是碰巧路過這裏。”

白斯年想要回頭,卻被穆川扶住了臉,他一直惦記著自己那條手串。

“寶寶…”

穆川殺人一般的目光掠過顧落的脖子,宛若實質的目光形成一柄刀,顧落一屁股栽坐在地上,想逃跑,身後又有人拿著槍抵在他的後腦勺。

只需要輕輕一摁,他的命就被輕而易舉的拿去。

白斯年想了想穆川突然奇怪的表現,可能是因為顧落,在心裏斟酌好措辭,小聲解釋:“顧落手裏有一個手串,我想要他還給我。”

穆川這才松開他,皺著眉。

“手串?我送你一個,他碰過的,臟。”

白斯年吸吸鼻子,“不行,那個手串是不一樣的。”

穆川臉色沈了沈,“為什麽不一樣。”

白斯年沒有想騙穆川,但是現在的人太多了,等只有穆川的時候在告訴他。

“我之後告訴你好不好?”

“現在說。”

穆川的聲音緊繃,黯然,仿佛正在極力壓著什麽情緒似的,下顎線條越繃越緊。

白斯年擰著眉,“不行…”

“為什麽不行?一個手串而已,能有什麽秘密嗎?”

穆川有些氣急敗壞,即便現在語氣很克制,但話下那隱隱的不滿和責問之意呼之欲出。

白斯年擡頭看著穆川滿臉怒容,兩只眼睛仿佛都在冒著火,表情看起來,前所未有的兇狠,特別是他眉毛斷掉的那一節,有一道細小的傷疤,此刻那一節眉毛上揚…

穆川很少對他這麽兇。

明明都說了一會告訴他。

“我說了一會告訴你!你兇什麽!”

白斯年現在的情緒就像是突然從高處跌落谷底,陷入窒息的江裏,無盡的難過洶湧的朝著他湧來。

“我現在就不告訴你!!你管我要手串幹什麽!”

他試圖甩下穆川攥著他手腕的手,連著甩了好幾下,甩不出去。

“你放手!你放開我!”

白斯年被穆川慣得有些小脾氣,這幾天穆川對他都很溫和,溫柔的就像是他做了什麽事情穆川都不會怪他。

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兇他。

那種感覺,猶如變成鈍刀,一下下地在心上切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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